东子摇摇头，说：“城哥，你不能这么想。你要想想沐沐。你走了，沐沐在这个世界就没有亲人了。还有，沐沐还这么小，你不在了谁来照顾他？”

但是，沐沐不一样。

高寒笑了笑：“想不到，康瑞城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手下。”他说着一个手肘顶上手下的肋骨，下手又快又狠，接着面不改色的说，“我再问你一遍，康瑞城呢？”

陆薄言一手抱着相宜，另一只手牵着西遇，一身深色居家服，眼角眉梢布满温柔，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满分好爸爸。

“妈妈。”苏简安叫了唐玉兰一声。

东子没想到康瑞城会突然问这个，整个人从后脚跟凉到后背，说：“她们……在家。”

这么多年来一直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淡漠和坚硬，似乎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柔软。

苏简安示意西遇和相宜：“跟弟弟说再见。”

而这一切，跟沈越川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今天晚上也一样。

唐玉兰点点头，说：“看着也不像有女朋友的样子！”

天空蔚蓝，阳光温暖，处处都是新春新气象的气息。

但是，枪声造成的心理恐慌，还没有消失殆尽。

但实际上，他们几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我白白让康瑞城逃走了，我确实会对自己失望……”

沐沐是一个很懂得见机行事的孩子，他知道，表现乖巧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