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正在往酒店大堂走去的陆薄言倏地顿住脚步,右手紧紧的攥着手机,他突然有些后悔提这个要求了。
“……”苏简安顿时像战败的小动物一样低下了头。
大爷的,那他刚才无端端跑来化妆间里说什么势在必得,是在唬鬼吗?
“少夫人今天早上拉着行李走了。”徐伯摇摇头,“这个家好不容易像家了,又闹成这样。”
原来他也可以有这么直白的袒护,却是对另一个女人。
很快就排队到他们,她拉着陆薄言坐上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尖叫之旅。
他走过去主动问:“饿了没有?”好像刚才两人之间的争执没有发生。
护士羞涩的红了红脸,端着东西低着头出去了。
意料之外的是,苏简安竟然没有叫他,也没有哭,后来还是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他还在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树上,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见他回头,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睛,眼泪从晶亮的眸子里夺眶而出。
以前她们和她打招呼,熟稔的问“来了啊?”。可今天她们只是笑,笑得意味深长,令人费解,还有人和她说:“小夕,恭喜啊!”
就算偶尔来一次,她也是软软的瘫在沙发上,给他的反应少得可怜。
但她没有起床,而是拖过陆薄言的枕头抱进怀里,鼻息间就充斥了他身上的气息。
不一会,睡梦中的苏简安突然皱了皱眉:“陆薄言,你混蛋……”
“嘭”的一声,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避重就轻,“感情至深?你有多感动?”
陆薄言缓缓明白过来什么,瞳孔收缩,深邃的双眸里第一次出现了惊疑不定:“简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