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发动车子,朝着洛小夕的公寓开去。 陆薄言盯着浴|室紧闭的大门也许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苏简安有些反常。
呃,她不是坚持早睡早起好久了么?今天破功了? 陆薄言开着强光手电筒,深黄|色的光柱摇晃在雨雾中,企图吸引苏简安的注意力,让她发出声音。而他也不错过视线所能及范围内的任何一个角落,期望着下一秒就能看见苏简安,可希望总是落空。
江少恺知道她是狠了心要喝了,也就不再拦着她,只是陪着她喝,不一会,苏简安面前又多了一个空酒瓶,江少恺面前排了一排。 说起来,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年太忙,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
他没再说下去,但暗示已经无法更明显了。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
他和穆司爵还有几个朋友经常这个时候见面,苏简安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
难道真的像沈越川说的,是因为和她结婚了,陆薄言才有过生日的心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至亲的痛,唯有时间能治愈。
苏简安嫌弃的看了眼洛小夕:“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哥一样?” 苏亦承微微低头,暧|昧的逼近洛小夕:“回来干什么?”
他顾不上伤口,看了看天色:“汪洋,你从另一条路下去。”分头找,找到苏简安的几率就会又大一点。 说着护士把苏简安的药留了下来:“吃完早餐,记得把这些药吃了哦。”
就在刚才,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吃醋,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 《踏星》
“你怎么会让她走了?”沈越川气得跳脚,“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洛小夕当初决定去当模特,就是为了向苏亦承证明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发光发亮,她和洛小夕的家人一样,一度以为洛小夕只是又换了个游戏人间的方式。
沈越川点点头,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她问:“那次我在酒会上碰见你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所以,自己下山是最明智的选择。 爱情?
后来,每每想起那个夜晚,她都觉得,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 苏简安垂着眉睫,过了半晌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亦承,包括前几天陆薄言变得有多么奇怪。
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她只是想这样做,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苏简安嫌弃的看了眼洛小夕:“你说的话怎么跟我哥一样?”
“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洛小夕问。 在一旁忙活的李婶附和:“谁说不是呢?”
她是真的感动,不过是被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的。 第二轮很快就开始,这一次,输的人是洛小夕。
公司里也有理智派和张玫一样质疑这个传言的真实性,表示他们坐等谎言不攻自破,但就在一个小时后,洛小夕和苏亦承一同出现在公司。 江少恺点点头。
“……”苏简安腹诽:谁规定只能喜欢身边的异性的? 江少恺拉了拉苏简安:“你凑什么热闹?没听出闫队说的是小镇吗?条件落后得连空调都是奢侈品,你去了怎么受得了?我去!”
爱阅书香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我也要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