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楼，一帮年轻人跟沈越川道别，沈越川只是点头，任由他们离开。洛小夕像被什么卡住喉咙一样，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这么说，越川和芸芸……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也许是知道昨天晚上吵到爸爸妈妈了，两个小家伙迟迟不见醒，反倒是陆薄言先醒了过来。苏韵锦一愣，旋即笑了：“芸芸……确实还没长大。她申请出国交换的时候，如果申请的不是A市，考虑到这边有亦承可以照顾她，我可能不会同意她出国当交换生。”

萧芸芸忙忙摇头：“不是，我哥哥。”她这么一说，沈越川的记忆之门也被打开了，朝着女孩笑了笑：“我记起来了。”

第一次是他和苏简安结婚那天。不过，偏执的哭了一场，堵在她心口上的那块大石似乎也挪开了一点，她终于不再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对啊！”萧芸芸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洛小夕，“表嫂，你虽然十几岁就认识表哥了，但一直到你二十四岁的时候，你们才开始谈恋爱的啊！你明明没有比我早，为什么说我啊？！”苏简安只能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哄着，可是不管怎么哄，他都继续我行我素的哭，大有本宝宝今天不会停的架势。

萧芸芸耗尽理智挤出一抹浅笑：“夏夏，你好。”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不算长，但也不短，足够让人失去控制，发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