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的心脏像被横cha进来一刀,他顾不上这种疼痛,冲过去把苏简安抱出来,她浑身冰凉得像刚从冷冻库里走出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对着他们的长镜头。
“都回去了。” ……
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点滴无声无息的从玻璃瓶中滴下来,通过输液管进|入她的身体,她瘦弱的身体逐渐有了温度,小手不再那么冰凉了,可陆薄言还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江少恺知道她是狠了心要喝了,也就不再拦着她,只是陪着她喝,不一会,苏简安面前又多了一个空酒瓶,江少恺面前排了一排。 刚才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自己,拎着刀去找秦魏的时候,她是真的想杀人的,幸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男人问:“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也许我是坏人。” 苏简安满头雾水,眨了眨眼睛:“什么故意的?”
“手机,你怎么了?”她举起手机用力的晃了晃,“醒醒啊兄弟!” 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
洛小夕心里突然一阵失落。苏简安是最了解苏亦承的人,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心里隐约有一种怀疑,所以才来找苏简安确定了。 “车祸发生的时候,薄言也在车上,他爸爸拼命护着他,所以他才没事。”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最痛苦的人,其实是薄言,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一直到今天,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可是那一幕幕,悲剧的开始、结束,都在薄言的脑海里。
她也这么觉得,就连最疼爱她的哥哥,都做不到这样陪在她身边,让她时时刻刻都开心,她有危险时又第一时间赶过来。 “是谁!”方正闷得脸都涨红了,“放开我!不然老子出去弄死你们!”
“小夕!”秦魏冲上来拉住她的手,“你和苏亦承根本就不合适!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们两个人的性格,根本没有办法长久的在一起,更别提结婚了!你以为现在你们有了一点可能,未来就有希望了吗?你完全错了!” 洛小夕笑了笑,准备走秀。
“咦?你生气了吗?”苏简安仰起头看着陆薄言,醉眼迷蒙,“可是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啊,我没有一个人喝,我……我跟很多人喝!” 陆薄言笑了笑,递给她一管小药膏,小小的白管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法文。
苏简安一脸茫然:“江少恺,我第一次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起床,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这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觉?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吧?苏亦承什么的其实没出现吧? “哎?”苏简安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们……过来吃饭?”
她不曾想过,陆薄言说的是实话,也不敢想陆薄言会因为自己吃醋嫉妒。 至少,比他勇敢。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陆薄言还维持入睡前的姿势,她被他抱在怀里,而他,睡梦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ting的眉。 离开陆薄言的怀抱,苏简安似乎还在一个混沌的虚空里,一双明眸更加迷茫,无知的望着陆薄言。
苏简安何时为了他这么牺牲过? 在王公馆见到洛小夕的父亲后,他说的话不出苏亦承所料。
洛小夕是被香味唤醒的,爬起来看见餐桌上的两碗馄饨,眼睛都亮了,忍不住动了动碗里的调羹。 她利落的往杯子里倒满了酒,推到沈越川面前:“喝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哥以前也是这样。”苏简安说,“虽然平时不管小夕在呢么纠缠都好,他都对小夕不理不睬。可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大学毕业那年,小夕出去玩惹了祸,不敢告诉她爸妈,最后是我哥出面摆平的。当时小夕惹的是某片区域的一个大哥,事情挺严重的,大哥放言要绑了小夕,我哥瞒着小夕把事情摆平了,她没有被吓到。” 突然,电闪雷鸣,狂风怒号,暴雨无所顾忌的泼下来,像要把这个世界冲刷到轰然坍塌一样。
“比这里好看。”陆薄言说,“年底有假期,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 “不然呢?”苏亦承走过来,“我都是为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苏亦承已经放弃劝说洛小夕放弃工作了。 “傻。”江少恺卷起一份文件敲了敲苏简安的头,“陆薄言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会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你收到花又不是你的错,他只会去对付送你花的那个人。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