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一言不发,俊美的轮廓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媒体却一点都不忌惮,固执的追问陆薄言打算如何处理,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件事。 她料定昨天晚上苏亦承没休息好,轻手轻脚的溜进他的房间,关了他的闹钟,正要出去时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安眠药。
苏简安放下水杯替他掖好被子,突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的背脊猛地一僵,接着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简安?”(未完待续) “这件事将会对陆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陆先生会因此和你离婚吗?”
怎么会恶化,之前明明好好的,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而已。 或者说,她一直都知道苏亦承是怎么打算的。
医生的话浇灭了洛小夕心中那簇希望。 洛小夕咽了咽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你想干什么?”
苏亦承一眼看穿苏简安的绝望,提醒她:“简安,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也不是你和薄言的结局,凡事往好的方向想。” 对穆司爵,洛小夕的记忆非常有限。
第二天,陆氏总裁办公室。 “我只有一张脸,总比你连一张带得出去的脸都没有强。”
苏简安跑回房间的落地窗前,不一会果然看到陆薄言的身影。 “看看你,反应这么大。”秦魏摇了摇头,替洛小夕分析,“你离开的这三个月,A市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不确定苏亦承是不是还对你怀有歉意,更不确定他有没有新欢,所以用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来证明他心里还满满的全都是你。”
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她就没有再领略过夜晚的黑暗与漫长了,夜夜在陆薄言怀里安睡,总是一|夜好眠到天亮。 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快要睡着了,陆薄言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苏简安却把那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心脏在那一刹那被沉沉的击中。
她闭了闭眼,下车,推开韩若曦的家门 长夜漫漫,越是躺在床上熬着肯定就越煎熬,苏简安掀开被子下床,找到了陆薄言亲手编的那个平安符。
苏简安松开他的领带,脸上只剩下无辜:“什么故意的?我要去化妆了!”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赶到机场的。
苏媛媛跟她一样躺在地上,不同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是凌乱的,身边一滩腥红的血迹,而那些血……都是从她小|腹间的刀口里流出来的。 “……这样最好!”苏简安说,“我也不想一直打击人,太伤人了……”
洛小夕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嗫嚅道:“那个……就是……哎,算了,我到酒店了,先这样!” 十四年前,陆薄言还是只是一个翩翩少年,他的背还没有这么宽阔结实,更没有漂亮分明的肌肉线条。
苏简安猛地清醒过来,松开陆薄言的手:“我否认过吗?再说你不也为了贷款向韩若曦妥协了吗?我们……五十步笑百步吧?” 外头,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纤瘦的背影,叹了口气。
韩若曦笑了笑:“我不怕。就算明天醒过来后你不封杀我,我也总有一天会被封杀。” 尝试过卧底的方法,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
早高峰已经过去了,路况很好,老司机开得得心应手,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前。 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走上发言台,记者们的问题像炮弹一样袭向他。
“简安,你知道我大伯是什么人,康瑞城回国后,我大伯一直都在留意他,生怕他会成为A市的第二个康成天。对了,康成天是康瑞城的父亲,十四年前A市的地头蛇,后来被一个姓陆的律师……”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她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她只知道,不能让陆薄言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被砸。
如果只是今天早上的照片,她还可以解释为两人是朋友,恰巧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最后,苏简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苏亦承也许是看她脸色不对劲,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父母的病房,洛小夕匆匆洗了个澡,躺在角落的小陪护床上,望着窗外的灯光,怎么也睡不着。 哪怕苏简安狠心舍弃了真正无辜的孩子,哪怕他已经怒火滔天,也还是无法下手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