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慢慢缩进他怀里,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 “陆太太,我们还是给你化淡妆。”前两次也是这位化妆师帮苏简安化的妆,“比较适合你,也比较搭你今天的礼服。”
他微微笑着,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哄骗和刻意的奉承,只有真诚的赞美。 “你要去哪儿?”陆薄言问。
渐渐地,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苏媛媛母女算计她,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 苏简安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为人妻,不劳你费心叮嘱。”
他利落优雅地套上外套,出门。 李婶拿着袋子上楼,就看见陆薄言站在房门口,神色难得是柔和闲适的。
这时,苏简安也注意到她扭伤的地方又变成了土黄色。 “昨天的慈善拍卖会上的事情,我都听我妈说了。”江少恺用两指托着苏简安的轮廓端详她的脸颊,“你真的被苏洪远扇了一巴掌?脸蛋怎么一点都不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