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走到苏简安的办公桌前,她已经处理好了一部分的文件,签名确定的放在一处,有疑问的放在一处并做出了标记,只有一份文件没签名,也没做任何标记,是庆典上的活动策划。 苏简安听话的穿好鞋子,拉起陆薄言的手:“走。”
苏简安说:各花入各眼。 “你和陆boss吵架了?为什么啊?他和韩若曦在酒店的事情有没有跟你解释?”
好吧,陆薄言是了解她的,他瞒着她……实在是明智。 她愣愣地点头,苏亦承又说:“那你去跟他结婚吧。不要把他让给别人,你至少要为自己争取一回。”
“你的桃花朵朵开的意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吐槽自家哥哥。“陆氏的周年庆你要出席的吧?挑好桃花了吗?” 苏简安笑了笑,轻轻松松的提起小袋子:“下次还是带你来好了,有卡刷力气大,简直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找薄言。”苏亦承看出苏简安眼里的担心,“放心,只是有生意上的事和他商量。” “少爷应该是临时有事。”徐伯说,“少夫人,要不然你先吃?”
他扔下即将要签约的合同回国并不是没有影响,合作方对他滋生不满,公司团队的付出付诸东流,他这一走就让无数人的熬夜加的班变得毫无意义。 “苏亦承……”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他的名字。
苏简安吁了口气:“不去了,跟着你最安全。” 他最终还是先联系了穆司爵。
她的手很快就恢复了感觉,慢慢地才发现陆薄言把力道拿捏得很好,不轻不重的,很舒服,而且他的手并不粗糙,揉起来触感恰到好处。 对,他们还没离婚,陆薄言不是那种会私下和韩若曦见面的人。
陆薄言一一照办,只看见苏简安从床上滑下来,然后用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完全无视他的姿态,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赵燃很高兴地答道:“金融方面!你呢?看你的样子,一定做着一份简单美好的工作!”
然而,就是那天她不顾一切的冲向江少恺,捂着江少恺的伤口直哭的画面让陆薄言重新开始抽烟。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皱起:“白天为什么不说?”
他的手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狭长的眸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当然是因为他是从那里毕业的。
陆薄言从内后视镜里看见苏简安的笑容,不用费什么脑筋,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苏简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又蹦出那两个字:“流、氓!”
洛小夕手上端着一个薄薄的餐碟,盛着一些水果沙拉和肉类主食,她边吃边环视整个宴会大厅,不但看见了某某著名主持人和某某国际影星,还看见了各个行业的大鳄,随便拎一个出来个人资产都可以压死一群人,忍不住感叹:“我靠,陆薄言真牛啊,难怪别人说陆氏的周年庆是顶级富豪的大聚会。” 记忆中,陆薄言最后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你要听阿姨的话,乖乖吃药。”
洛小夕半晌都没有任何动静,苏亦承只好拉着她走。 “前天晚上,你为什么那么晚还跑去案发现场?”
她拉过陆薄言的手要介绍,许奶奶就先笑了:“我知道。你哥哥一个月前来G市出差跟我提过,前几天我念叨你,我们家宁宁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苏简安又看窗外,“为什么非得上升到攻击智商的高度。”
苏简安默契地注意到江少恺的动作,掩饰着心底的忐忑,继续和江少恺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用以转移凶手的注意力。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她连指尖都冰凉得吓人,他脱下外套来裹在她身上,想想还是觉得不够,又把她抱紧了几分。
她天不怕地不怕,木马流氓都不怕,但是怕苦,怕吃药。所以小时候她生一次病,全家都鸡飞狗跳,为了哄她吃药,别说是母亲和苏亦承了,家里的佣人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可她总是有办法躲,躲不掉就跑,跑着被抓到了就抱着苏亦承哭,反正苏亦承最疼她了,肯定不会逼她的。 “对不起。”她歉然低下头,“我忘了……”
和陆薄言结婚以来,她的每一天不是惊心动魄就是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48个小时,这样的放松前所未有。 瞬间,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你想干什么?”
陆薄言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打算再计较这件事,转了话题:“早上的新闻看了没有?” 大学四年,他就这么偷偷喜欢着陆薄言,偶尔和唐玉兰通电话或者见面的时候,也能从唐玉兰口中听到陆薄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