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想了想,说:“现在先不要告诉她。她有必要知道的时候,不用我们说她也会自己知道的。” “我陪你……”
楼下宴会厅。 傍晚,眼看着酒会就快要开始了,苏亦承整理好领带结走出卧室,就见打扮得体的苏简安站在玄关的全身镜前发呆,他取过她的大衣披到她肩上:“已经够漂亮了,走吧。”
…… 赶到机场后,他进了控制中心,得知机舱里的乘务人员和乘客都在写遗书。
“没事。”苏简安固执的不肯让开,“只是被呛了一下,很快就好了。” 苏亦承知道苏简安问的是苏洪远。
主编拿出一份报纸的复印件,是一年前苏简安接受法制报纸的采访,“接受这份报纸采访的时候,你说没有结婚的打算,这是为什么呢?” 陆薄言没有松开苏简安的意思,深邃的目光钉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看透。
洛小夕扭过头不再说话,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秦魏去找洛爸爸下棋聊天,洛小夕回房间去了。 他迅速的消瘦了一圈,虽然依旧意气风发,但眉宇间的倦色已经愈发明显。
苏简安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苏媛媛的姐姐,就应该知道我是陆薄言的妻子。动我你们等于是找死,滚!” “她孕吐太严重了,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营养针维持母体和胎儿的营养需要。”萧芸芸看了看时间,“你来了正好,张阿姨回去拿东西了,我表……呃,表哥有事要晚上才能来,你能不能进去帮我照顾一下我表姐,我得回科室上班了。”
这更像是一场博弈,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谁都不肯服输,双方都用尽了全力。 第二天,陆薄言和苏简安签字离婚的消息被一个知名的新闻网站爆出来,还附有苏简安和陆薄言签名的照片。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医院的号码,她不安的接通,护士紧张的问:“洛小姐,你离开医院了吗?洛太太的病情突然恶化,你……” 陆薄言诧异了一秒,眯起眼,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简安。
“够了!”苏简安挂断陆薄言的电话,看着他,“你还想怎么解释?” 她昨天休息得很好,今天脸色并不差,但还是化了个淡妆。
陆薄言接过盛着酒的玻璃杯,一口见底,才发现是度数不怎么高的酒,用沈越川以前的话来说,喝这种酒就跟过家家一样。 今天早上陆薄言突然去找她,明显是已经察觉她怀孕的事情了。
今天一早开车去韩若曦家时,她确实很想撞上马路护栏,一了百了。 ……
苏简安笑着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低头喝汤。 “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更没有想过瞒你一辈子。”苏亦承粗砺的拇指抚上洛小夕的脸颊,被她打开了。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不,去浦江路。” “越川刚刚来电话,芳汀花园四期刚刚建好的4-17号楼突然……塌了。”徐伯一向处变不惊,此刻握着拐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多名留守工地的工人受伤,还有两名工人不幸……死了。”
苏简安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拿上外套就往外冲,“送我去医院。” “你……”
苏简安醒过来时朦朦胧胧的看见陆薄言在换衣服,也爬起来,“你今天就要回A市吗?” 苏亦承拨通洛小夕的电话,她拒接,然后发回来一条短信。
真相是那份资料也许威胁不到陆薄言,苏简安不知道这样一来,她到底是帮了陆薄言,还是在做无谓的牺牲给陆薄言添麻烦了。 苏简安坐到苏亦承身边看着他:“哥哥……”突然就没了声音,只剩下一脸的迷茫。
苏亦承知道苏简安问的是苏洪远。 苏简安摇摇头:“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
这次到底有多严重,他才允许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倒下来? 年轻俊美,意气风发的商业巨子,哪怕他面无表情,也依然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