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那就不要穿了。” 而此时,苏简安还兀自沉浸在微小美妙的甜蜜里,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充满了蜜糖甜甜的香气。
母亲在世的时候,她没尝过“受欺负”的滋味,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刚才向他抱怨了。”
简单宽松的白色长衫,配套的裤裙,露着纤细笔直的腿。她一反往常的扎起了马尾,光洁的额头上弯弯的发际线漂亮至极,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出尘干净。 “……”苏简安一时哑然。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陆薄言突然说。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
苏简安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了空柜子,这才出了衣帽间。 苏简安的小宇宙一秒钟燃烧起来,却突然感觉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我靠!”洛小夕恨恨地戳着ipad的屏幕,“什么狗仔别有用心,我看是韩若曦别有用心好吧!肯定是她授意狗仔乱写的,成心挑起你和陆薄言的矛盾呢!心机女!” 到了医院,苏简安不管不顾的就往内科的住院部冲,好不容易找到陆薄言的病房,推开门看见病床上的人,她的脚步却顿住了。
“你们局长说,你大概这个时候可以下班。” 她偷偷喜欢陆薄言这么多年,连想和他在一起都不敢,更别提结婚了。就算这次真的被杀了,她至少和陆薄言当了两个多月的夫妻,虽然不长,但也足以让这一生无憾。
其实也不是生病了,主治医生急诊完后把陆薄言叫进办公室,让他放心:“她应该是老毛病了,一时半会没法根治,西药只能暂时给她止痛,要靠以后慢慢调理。” 苏简安支着下巴看着他,半晌后问:“陆薄言,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难道要变成真流氓吗? “这里庆祝就很好啊。”洛小夕取了两杯香槟,和秦魏碰了碰,“祝我走向国际秀场,大红大紫!”
“哎哎,简安,过来坐。”沈越川招呼她,“就等你了。你忒有口福,滕叔好久没有兴致突发烤鱼给我们吃了。” 洛小夕又花痴了,眼睛几乎可以冒出粉色的泡泡来:“真的好酷……”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一位老太太,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足惬意,没有经过大风大浪。 她皮肤白皙,衬得黛绿色的手镯更加明艳照人。玉镯也似是为她而生一样,圈在她的手腕上,格外的沉静安宁,像漂泊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
庞太太说好啊,还顺便赞了一句老公有创意。 不过陆薄言是怎么发现她在装睡的?她的伪装功力没那么差啊!
她笑眯眯的走回卧室,陆薄言才反应过来,苏简安居然不怕他了,还敢碰他。 陆薄言的唇角满意的勾起:“以后你不用隔天才能从报纸上看见我了。”
“你有没有时间?”她半询问半请求,“过来接我去公司。”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陆先生,你没有吃醋啊?”然后她怒了,“那你还不让我和别人聊天自己又和绯闻女友幽会!你这是双标,不公平!不公平的事情我绝对不接受!想让我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你先跟韩若曦分手再说!”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就算我是耍流氓,我好歹找了个借口,你连借口都不找。” “庞太太和我妈很熟,我妈可能告诉她我们要结婚的事情了。”陆薄言风轻云淡地说,“你又给她儿子做过家教,她觉得很巧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吻得更加用力,咬噬她的双唇,把她所有的声音都堵回去,像是恨极了她这张嘴一样,不留一分余地的攻城掠池。 陆薄言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休息室。”
把一个草莓送进嘴里的时候,有人拍了拍苏简安的肩膀。 苏简安生气了她也是有骨气的,软招不行,来硬的!
苏简安瞪他:“借口,你就是想耍流|氓!” “……干嘛要上升到道德高度?”苏简安更郁闷了,“明天我跟你去不就行了嘛。”
没有排队交钱这些繁琐的手续,检查做得很快,完了之后,苏简安又跟着医生去找陆薄言。 商场上谁都知道陆薄言打击对手时快狠准,竞争时冷血无情,对自己和下属都严厉到一般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但是他并不苛刻,也绝对正义公平,背地里玩阴招的事情他从来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