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犹豫又犹豫,绝望地发现自己躲不掉也跑不掉,于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住了鼻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黑乎乎药喝了下去。
陆薄言顺势把她推上副驾座,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应该的,但是……这样的应该应用在她和陆薄言这种“非正常夫妻关系”的夫妻身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啊。
她咽了咽喉咙:“陆,陆薄言?”
“陆太太,山顶会所是我开的。也就是说,有你的一半。”陆薄言打断了苏简安。
笨蛋在浴室刷牙的陆薄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扬起来,似乎很享受“Daisy”的惊喜。
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我们到家了。”
陆薄言的眸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不自然:“我正好回家。”
也许是她看错了,也许是因为夜色的侵染,那双深邃冷厉的眸,此刻竟流转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耐心和温柔。
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看了苏亦承一眼,微微一笑:“以后用不着你了。”
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厚重沉远的五下,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简安!看谁来了!”
“好了,我们该撤了。”沈越川和陆薄言说完事情就很自觉的,“不然记者拍到我们两个巨型雄性电灯泡多不好?”
沉沦就沉沦,失控就让它失控。
一阵敲门声及时响起,然后是唐玉兰的声音:“薄言,你们起床没呢?”
慢慢地,苏简安呼吸不过来了。
苏亦承叹了口气:“简安,哥哥没为你考虑周全。当初应该让你身边这个男人来追你,追到你答应嫁给他为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