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都会把跟外婆有关的记忆留在脑海里,同时放过自己,不再跟已经发生的、无法逆转的事情较劲。
苏亦承眉梢一动,话锋突然一转:“我觉得你生的都好。”
错,还有两个女人。
“妈妈,”小家伙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抱怨,“你们那边雨停了吗?可以打电话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
当他知道自己生病,并且知道这种病是从父亲那儿遗传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不会让这种病遗传下去。
到了客厅,视线越过落地玻璃窗,一眼就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花园挥汗如雨。
但是,她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没有立场给出任何建议。
陆薄言和穆司爵坐下,一朵樱花从树上慢悠悠地落下来,最终在桌子上舒展开。
“那我们晚点再上楼。”陆薄言看着两个小家伙,“现在,你们有没有想做的事情?”
想到穆司爵小时候可能也是这个样子,许佑宁就忍不住想笑。
穆司爵一直以来的表现,许佑宁以为他是讨厌沐沐的。
相宜一看见陆薄言就张开双手跑过来,径直扑到陆薄言怀里。
穆司爵闭上眼睛,让自己陷入熟睡。
夕阳从地平线处消失,天色暗下去,花园的灯接连亮起来。
许佑宁无法想象,在她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白兔的念念,到了穆司爵那儿竟然是个小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