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以及……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 而是因为她认出了钻石。
这时,泊车员把陆薄言的车开了过来,很周到的替苏简安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苏简安道了声谢坐上去,问陆薄言:“你说,我哥刚才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洛小夕的爆发力。
苏简安第一次觉得接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可以狂风暴雨一样来势汹汹,也可以细水长流一样缱绻缠绵。她身上的力气仿佛在这样的缱绻中被抽走了,人慢慢地软到了陆薄言怀里。 闭了闭眼,烦躁的合上文件:“有话说!”
“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陆薄言说,“你帮我挑一瓶?” 她不敢仔细想。
她看了看时间,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 “旋旋,你把苏简安想的太简单了。”韩若曦说,“而且你忘了,她有一个能力不输给陆薄言的哥哥。明天的头条新闻,哪家报社杂志敢让她难堪?”
她走到门前,一闭眼,一用力,锁就开了。 她摇摇头淡淡地说,我只喜欢他,不可能和别人在一起的。大不了一个人过一辈子啊,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事。
闻言,苏媛媛惊恐地看向苏简安:“苏简安,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送去警察局。” “简安……”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也不会动陈璇璇了。刚才在车上,她要是没那么幸运的话,就不只是撞到额头扭伤手这么简单了。 “我打车回去就好。”苏简安始终记得他很忙,不想麻烦他,“你回公司吧。”
两个人,四目相对。 离开医院后,洛小夕开着她拉风指数五颗星的法拉利小跑回家。
第二天,陆薄言让汪杨到洛小夕家去接苏简安,可汪杨打电话回来说他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 还真是。
陆薄言似乎颇感兴趣,挑着眉梢:“叫来听听。” 而以往,她奉行“每一分钟都要很美丽”,所以每天早上都是精心打扮过、穿上裙子再去公司换运动装,现在想来昨天的祸端不就是装扮害的吗?
她抚着脖子上昂贵的项链,那股喜悦几乎要从笑容里溢出来。 苏简安“喔”了声,进去反锁上衣帽间的门,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空柜子里的那件曳地长裙。
苏简安还犹豫着要不要如实说,陆薄言已经走过来:“陈家的小女儿。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别急。” 苏简安唯独对洛小夕的调侃免疫,不以为然的说:“其他人也都看见了。”
这一次唐玉兰确认了,她突然用力地抱住了苏简安:“好孩子。” 不知道这次醒来,能不能看见彩虹。
韩若曦轻蔑的笑了笑,灭了烟:“你还真有自信。你觉得自己赢得了我?” 这个人间浪子今天居然穿着一身正装,人模人样的还挺有青年才俊的范儿。
周年庆典七点三十分开始,苏简安下楼的时候正好是六点,唐玉兰催着他们出发。 其实她的肩膀削瘦得没有任何多余的皮肉,根本谈不上舒服,但陆薄言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下去,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她,紧紧环着她的腰,暂时卸下了肩上的重任。
陆薄言松开苏简安的手,示意她跟助手走,她知道逃不掉了,乖乖在看诊台前坐下来:“唐先生,麻烦你了。” 下午,结合一些证人口供和他们的推断,凶手已经可以确定,行动队迅速实施抓捕,凶手归案,苏简安和江少恺的工作告终。
晕过去之前,她曾拼命想确认他眼里的担忧,刚才那样盯着他看,虽然找不到那抹焦虑了,但她看得出来,陆薄言是真的想陪着她。 徐伯摇摇头:“没有。”
苏简安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不过,现在知道真相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