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她意外断了一根肋骨。 “……”
两天很快就过去,苏简安跟着陆薄言出席酒会。 陆薄言把衣服拿回休息室,苏简安还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迷迷糊糊的问他几点了。
“你!”苏媛媛委屈的看着陆薄言,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惹人心怜。 “谢谢。”陆薄言说,“但我太太受了伤,如果你们审讯结束了,能不能让她到医院接受检查?”
陆薄言很了解苏简安的朋友圈,跟苏简安来往甚密的只有洛小夕一个人。谭梦,他甚至不曾听见苏简安提起过这个人。 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
“……” “我……”苏简安犹犹豫豫,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
这几天,她孕吐好像越来越频繁了,产检的时候得问一下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苏简安好像听不到医生的话一样,定定的看着陆薄言。
能帮大哥的女人报仇,又能自己乐一乐,何乐而不为? 陆薄言的心底蓦地窜起一簇怒火,就在他忍不住要把苏简安摇醒的时候,苏简安突然翻了个身靠进他怀里,纤瘦的手环住他的腰,缠得紧紧的,然后舒服的叹了口气,像没出息的鸵鸟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康瑞城不以为然,粗砺的手伸向苏简安的脸,“明明这么害怕,还能装得跟没事一样。” 苏简安到警察局指认,她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记忆力还算可以,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帮人,点点头:“是他们。”
“你呢?”洛小夕白皙的长指抓着苏亦承的衣服,眸底隐隐浮动着一抹不舍。 苏亦承只好现在就跟她解释:“张玫的父亲帮过我。公司的方案泄露后,他求我保全他女儿的声誉。”
“……”无尽的悲凉淹没韩若曦的心脏。她做的桩桩件件,无一不是为了陆薄言,却连和他前妻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苏简安像是没听到苏亦承的话一样,笑着径自道:“快要过年了,小夕应该要回来了吧?”
苏亦承笑了笑:“十一点多。” 穆司爵明显十分不满这个成绩,蹙着眉,夜视镜后的双眸浓如墨色,锐利中泛着寒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苏简安每说一句,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 出乎意料,问讯居然结束得很快,十几个瘾君子口径一致,还原了那天部分事实。
但是去哪里成了一个难题。 “……”
“好,我们时间不多。”律师马上进|入正题,“事情的始末,只要你能记起来的,统统都告诉我。” 他的声音听似平静,但苏简安能听出来暗藏的警告意味。
被当成宠物似的摸头,这让苏简安很有咬人的冲动,但是这种冲动很快就被陆薄言的下一句话冲散了。 挂了电话,放下还显示着“陆薄言重病入院”新闻的平板电脑,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我陪着你,今年我来,有什么好奇怪的?”韩若曦牵起唇角一笑,“还是说,你宁愿让那些对你垂涎三尺的女员工纠缠你?” 夜色中,他的深邃的双眸冷沉又锐利,像充满未知危险的深潭。
她打电话叫了外卖,砂锅粥,还有几样凉菜。 被这么一看,苏简安才猛地记起来,不大确定的问:“你有什么安排?”
快要十点的时候,苏亦承接到助理小陈的电话:“洛小姐已经上飞机了,大概四个小时后到A市。” 她侧过身面对着苏简安:“表姐,你不用太担心,我刚刚去找过田医生,她说你的情况不严重,这两天注意点就不会有事。”
她拒绝去想秦魏的话,但联想到父亲这两天的异常,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应该知道的,可是却被隐瞒了…… 韩若曦的音量不大不小,苏简安刚好能清楚的听见,却不以为然,挽着陆薄言的手在宴会厅里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