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兰坐到chuang边的椅子上:“要不是我联系不上你,逼问越川,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薄言怎么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呢?”
说完洛小夕就低着头往房间冲,躺到床上才发现苏亦承也跟了进来。
康瑞城微微眯了眯眼睛,端详着苏简安:“从前也有一个女人这样警告过我。几年后,她死了。”
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玉兰,等简安上手了,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
江少恺诧异的看着眼前个高腿长的女孩,忍不住笑了:“你第一次相亲?”
陆薄言闭了闭眼睛,苏简安还是捕捉到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陆薄言,”她问,“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他明显还没睡醒,声音沙哑,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她设想过自己的死亡,但从未想过它会来得这么早,她还什么都来不及和陆薄言说……
陆薄言的手电往左手边一照,就照见了那个藏在陡坡下的小洞,雨太大的缘故,小洞里积了水,形成了一个小水潭,苏简安就蜷缩在水潭上,身上的衣服污泥斑斑,裤子破了好几个洞,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洛小夕察觉到苏亦承圈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以为他是不经意的,趁机推开他,然后迅速的翻下床,整个人掉到了床边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重的“嘭”的一声。
“还能怎么,被逼婚呗。”江少恺把资料放下,烦躁的坐到座位上,“我爸说,既然我不肯继承家业,那就给他生个孙子,他把孙子调|教成继承人。昨天逼着我看了一堆姑娘的照片,今天早上又逼着我在那堆姑娘里选一个儿媳妇出来。”
苏亦承忍受不了她自贬的样子,正要再说什么,她的笑容却突然变得灿烂:“但是,也只有我敢倒追你吧?换成她们,憋一辈子都憋不出这种勇气来!”
“什么东西啊?”苏简安翻找检查,“没有啊。”他上次出差的行李也是她收拾的,这次明明差不多一样,还少了什么?
屋内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可是她从来不敢说。因为那是一种奢望。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