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之前,陆薄言特地叮嘱苏简安:“今天晚上我和方启泽有一个饭局,不回来吃饭了。”
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洗手液刚搓出泡沫,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心软了,她再恨苏洪远都好,终究是不愿意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他一笔一划的写下“苏简安”三个字,至于祝福……
陆薄言不记得年会有对韩若曦发出邀请,微微一蹙眉:“你怎么会来?”
整个宴会厅都走了一圈,突然一道男声从侧边传来:“陆先生。”
“陆先生,事实证明坍塌的责任全在陆氏,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可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不说,哪怕他能拿到手机,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屏幕上显示的是什么。
所谓落日熔金,大概如此。大半个葡萄种植地被镀上了浅浅的金色,无声的闪耀着细碎的光斑,像在诉说它盛夏时节的辉煌。
他笑着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做。”
“还没。”陆薄言让开,示意苏简安上车,“但突然饿了,徐伯说你还没下班,顺路过来接你去吃饭。”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小夕,无助,可怜,像惨遭遗弃的小动物。
陆薄言的脸色沉下去:“以后你想看见谁?江少恺?”
见苏简安好好的在吃晚饭,他松了口气,问张阿姨:“简安今天怎么样?”
“我觉得简安有点不对劲。”沈越川说,“她出来的时候非常慌张,几乎是拉着苏亦承逃走的。在休息室的时候如果你没对她做什么,那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洛小夕想起他们在古镇拍的照片,下意识的看向某面白墙,照片墙居然已经做起来了,一张张他们的照片没有规则的挂在墙上,用的是原木色的简约相框,和客厅的装修风格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