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陆薄言说,“他的目的是击垮陆氏,这只是他的第一步。”
陆薄言下意识的找韩若曦,刚一偏头,就看见她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整件事情有一个漏洞,可这个漏洞到底在哪里,他暂时无法察觉。
“他哪有时间?” 洛小夕轻轻拉上窗帘,闭上双眸,整个人陷进黑暗中。
厌恶,恶心,种种抗拒的情绪在心头滋生,洛小夕狠狠的挣扎,却突然听见苏亦承用一种近乎请求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于是又有人猜,苏媛媛已经不在人世间,苏洪远后继无人,他这是在变相的把自己的遗产交给唯一的女儿。
“不关你们的事。” 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终于回过神来,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
她倒追苏亦承十年,无数次幻想过苏亦承对她说这句话,脑海中出现过成百上千的不同求婚场景。 苏简安的记忆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睡梦中感觉不到难受,更不会莫名的不安,就像初生的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感到安心。
言下之意,他无能为力。 不过,就算沈越川不叫她留下,她又真的会走吗?
“你在害怕?”秦魏笑着,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猛地把手抽回来,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苏亦承这个人一样,摇着头往床头缩:“我没听清楚你的话。”
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 “我们又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你不放我就走不了?”洛小夕冷冷一笑,“还有,我不是在要求跟你分手。我是在告诉你,我们结束了。”
陆薄言进房间的时候苏简安正在涂口红,他走到苏简安身后,帮她把散落在脸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记者10分钟后到。” 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她的人生也正走向黑暗,万劫不复的黑暗……
进了门许佑宁才告诉苏简安,这些人是古村里的恶霸。近年来古村的宁静有致吸引了许多艺术工作者在这里开设工作室,咖啡厅、客栈什么的也跟着兴了起来。 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跟着刘婶回房间,说:“刘婶,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韩若曦接过纸条塞进手包里,下楼。 他咬了咬牙,用口型说:“我记住你了!”
韩若曦红了眼眶,“陆薄言,你狠!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明白!”
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他除了等,竟然不能再为简安做任何事。 最后是几个保镖冲过来强行拉开记者,苏简安才顺利的进了警察局。
苏简安等的是陆薄言摸摸她的头夸奖她,没想到会等到一句带着责怪意味的问句。 “不行!”苏简安坚持得近乎固执,“你一定要吃了早餐才能出我的办公室!”她跑过去,“啪嗒”一声锁了办公室的门。
离开…… 苏简安到警察局指认,她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记忆力还算可以,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那帮人,点点头:“是他们。”
“什么事?”冷硬如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苏简安抿了抿唇,点头。
只为了离婚,她杀死自己的孩子。 沈越川所说的陆薄言都想到了,所以他才没有调查苏简安和韩若曦近段时间的交集。不过江少恺这个“除非”,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除非什么?”
这两个字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精准的cha进苏简安的心脏中央。 但循声望去,往往只能看到冷冰冰的家具无声的摆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