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来警告我,我如果敢动你,他就让苏氏从这个世界消失。看来,他对你真的很好。”苏洪远笑了笑,“既然你愿意天真,那就相信他会永远忠于你吧。” 收回手的时候,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苏简安“嘶”了声,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
这是洛小夕的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简安,”康瑞城悠闲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致命的威胁,“今天的新闻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你要是还不能让陆薄言在协议书上签字,我可就要再给陆薄言惹点麻烦了。”
陆薄言这一去,面对的,不再是原来风光无限的陆氏。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陆薄言察觉。
第二天Candy来接她的时候,洛小夕显得闷闷不乐,她的保姆车一开,老洛雇的两名保镖也立即开车跟在后面,她捂脸哀叹。 空姐先把洛小夕那杯香槟送了过来,她仰首就喝下去,却迟迟不低下头。
笼罩着她的黑暗一点点被拨开,他终于在暗无天日里看见了希望。 “没胃口。”陆薄言往外走,“送我回去。”
不用多想,苏简安就明白过来了:“芳汀花园坍塌事故中的死者,对吗?” 想了想,苏简安喝了口水含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贴上他的唇,缓缓把水渡到他口中。
“惯着你就把你惯成了这样!”老洛的额角青筋暴突,“洛小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在苏亦承眼里有多掉价?叫你回来回来,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少来!”洛小夕乒乒乓乓的整理好散落一桌的文件,“你早就好了!再说了,这关乎公司的利益,不是儿戏!”
“好吧……”洛小夕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应该重新开始,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
陆薄言眯起眼睛,苏简安接收到讯号危险。 深夜十一点,芳汀花园。
他回房间,躺到曾经和洛小夕共眠的床上,整个人突然被一股空白击中,眼眶的温度就这么仓促的上升了。 却没想到,会难熬至此。
年味渐淡,上班族重新涌回城市,A市又恢复了一贯的繁华热闹。 “你倒是心宽。”苏亦承无奈的笑笑,“回去睡吧。”
陆薄言隐隐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摸摸她的头:“汇南银行的贷款正在谈,这次回去说不定就能谈成。别担心,嗯?” 陈庆彪忙说:“七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佑宁家了,已经买到手的几座房子也会退回去。七哥,你放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病房,走到门口时,苏洪远突然说:“你也别以为陆薄言真有那么厉害。想扳倒我,哼,他还太年轻,你也太相信他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苏亦承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他下班后要和朋友去打球,晚上也许就住在山顶的会所了,问苏简安一个人在家行不行,不行的话就叫保姆在家里住一个晚上陪着她。
“你见过。”苏亦承说,“穆司爵。”(未完待续) 洛小夕漂亮的眼睛瞪大又瞪大,瞬间,心理失衡了。
许佑宁越想越丧气,“阿光,七哥会不会让你现在就杀了我?” “看看你,反应这么大。”秦魏摇了摇头,替洛小夕分析,“你离开的这三个月,A市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不确定苏亦承是不是还对你怀有歉意,更不确定他有没有新欢,所以用这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来证明他心里还满满的全都是你。”
“为你做这一切,简安心甘情愿,我不喜欢干涉她决定好的事情。”苏亦承不紧不慢的,“再说了,你们还没有闹到离婚的地步,我出什么面?” “我没事。”苏简安打断萧芸芸,“芸芸,拜托你了,你现在就下去。”
苏简安心里也是万般不舍,但她怀着孩子,明显不适合再做这份工作了。 所谓的父爱,她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的声音慢慢变得沙哑:“早上不适合烦恼这种问题。” 陆薄言却好像没有听见韩若曦的话一样,径自在地上找起了什么东西。
回去的路上,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她才意识到,春节快要到了。 苏亦承怔了半秒,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反客为主,环着洛小夕的腰,深深的汲取她久违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