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只是觉得苏亦承的眼睛里多了一抹什么她感到陌生,却又懵懵懂懂的东西。 第二天是周日,陆薄言很早就把苏简安叫醒,迷迷糊糊中,苏简安只听见陆薄言说什么要去打球,然后她就被他抱进了浴室,在他的半指挥半胁迫下开始洗漱。
“小夕,这个庆功趴呢,是秦魏帮你筹办的。”有人把秦魏推到洛小夕面前,“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你不幸被淘汰了,那这就是安慰趴;如果你晋级了但排名不那么靠前,那这就是鼓励趴;现在,我替秦魏宣布这是庆功趴!” 就是这一刻,过山车启动,车子一出站就驶上了提升坡向上,又是一大波尖叫袭来。
苏亦承就真的在洛小夕的唇上咬了一下。 “妈?”
出了C市靠近Z市,雨势渐渐大起来,汪杨不得已把雨刷也开大,为了安全起见也放慢了车速。 似乎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和感情牵扯上关系,就会变得百转千回,辗转纠结。
她弯下腰,借着外面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 “现在你需要的是冷静。”江少恺扶住苏简安的肩膀,“听我的话,现在不要做任何决定,下班回去后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也许你和陆薄言之间有误会,你这一走你们的误会会更深。你先回去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晚上我们通电话,可以吗?”
一出警察局,一道不算熟悉但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身影落入眼帘 要回家,就要先下山。
洛小夕觉得自己的心虚就要暴露出来了,但最后她还是尽力兜住了:“老洛,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明明已经决定让一切回到原点,放她离开,他又在做什么?
康瑞城,他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站在那儿。 上次她差点把盒子打开,但是被陆薄言拦住了,这里会不会藏着他什么秘密?
“嘶啦” 他们在一起的传言被坐实了,张玫差点生生握断了手里的钢笔。
“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摘了口罩,说,“就是全身多处受伤,右腿有轻微的骨折,头部也受到了撞|击,需要比较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苏简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陆薄言,你该不会和我哥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你厨艺会不会比我还好?”
洛小夕泪目,不应该是她戏弄苏亦承吗?为什么变成了她一只青蛙似的趴在他身上? 苏简安用手捻了片莲藕喂给陆薄言:“尝尝味道怎么样。”
包扎好后,苏简安收拾东西放好,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打着石膏,行动起来很不便。 笔趣阁
听见陆薄言的声音,苏简安的反应就如同触了电 难怪他收缴了她的电子产品,自己也只带了一台私人手机,他不是不想让她玩,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外界正在发生的一切。
“简安,你在想什么?时间到了。”江少恺关了仪器,“你是不是有事?” 苏简安“噢”了声,看陆薄言神色冷淡,走到他面前去,明显一副有话说的样子,沈越川自动回避到了车上。
洛小夕机械的点点头,低着头一口又一口的喝粥。 陆薄言笑得意味不明,突然有了陪着苏简安闹的闲心:“你别碰,我买给我老婆的。”
她常常抱怨他是大骗子,总是骗她。她自己又何曾不是个小骗子?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那扇门一眼,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洛小夕。
而另一边,完好的保存着一片A市的老建筑,青石板路、院落、砖墙瓦片,全然不见现代化的气息,仿佛河的这一边被时光遗忘在百年前。 遇见苏简安,是因为他的家庭遭遇变故,父亲车祸意外身亡,母亲一度崩溃到卧床不起,仇恨在他十六岁的心脏里深深的种下。
洛小夕挂了电话,跑过去敲浴室的门:“你洗慢点,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她抱着自己,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
苏亦承置若罔闻,洛小夕咬了咬牙,冲上去抱住了秦魏,苏亦承生生收回了拳头和所有的力气,目光一点点冷下去。 洛小夕不信邪,挣扎了一下,看见苏亦承的目光沉下去,隐约感觉到什么,“咳”了声,尴尬的干干一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