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二十八线?!靠!! 苏简安双颊微热,低着头“嗯”了声,努力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在陆薄言出了门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抱歉。”苏亦承转身离开酒吧,“我不需要了,麻烦你帮我取消。” “……你才撞到脑袋了呢!”洛小夕瞬间清醒过来,没好气的送了块牛排,“不解风情,我懒得跟你讲话!”
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又下去问大堂的保安,终于得知她天黑时出门了。 几分钟后,记者们离去,洛小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苏简安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陆薄言的眼神,深怕有危险,果断溜去洗漱了。 “不说我用卫生间里那套了。”苏亦承作势要走。
“没有才怪!”江少恺毫不犹豫的拆穿苏简安,“以前没到下班时间你就惦记着晚上的菜谱,搜索什么汤养胃、什么菜养胃,办公室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为了陆薄言的胃病都操碎心了?你怎么可能忘了他的晚餐?” 但就算被洛小夕说中了,陆薄言有个三五位前任,她又能怎么样呢?
他明显还没睡醒,声音沙哑,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洛小夕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你知道什么?”
“等等。”苏简安忍着痛没好气的说,“我还没说我同意了呢!你不是在跟我商量吗?” 大学的时候,想追苏简安的何止他一个?甚至有条件比他更好的公子哥天天开着小跑捧着空运过来的鲜花等她。
她果断的又推开房门。 苏亦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完全无所谓:“随便你跟她怎么说,快点吃,我们十五分钟后出发。”
“我休息两天。”苏亦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快点,我们要赶十点钟的飞机。” 陆薄言把苏简安推到一个视野空旷的地方,苏简安指了指天空,兴致勃勃的说:“你看,有彩虹。”
忙到八点多,她才结束工作开车回去。 陆薄言握着球杆,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
于是他故意对苏简安冷漠,莫名其妙的对她发脾气,只为了能让她讨厌他,离开他。他不想被康瑞城发现她时,他们还是恩爱夫妻的形象,那样的话……康瑞城一定会对她下手。 洛小夕突然觉得更冷了,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
她终于还是哭出声来,像十岁的孩子酿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一样,嚎啕大哭,哭得额角发麻,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的抽气,就真的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开车的年轻男子不敢加快车速,小心的问:“康哥,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停车?”
“……”洛小夕彻底无语了。 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苏亦承用脚把门关上,回到客厅才发现洛小夕神色深沉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正在思考人生的样子。 苏亦承“嗯”了声:“三点半了,你要不要起来?”
陆薄言扣紧苏简安的手:“钱叔,开车!” 可她大概真是鬼迷心窍了,饶是如此,也还是不后悔。
陆薄言却蹙着眉,老大不满意的样子。 陆薄言一进门,就看见一簇闪烁的烛光,以及烛光背后,苏简安漾着一抹浅笑的小脸。
陆薄言向来不太热衷这些体育赛事,偶尔碰上喜欢的球队才会看上一场,但赌qiu是他们约定俗成的习惯,由在澳市开了几家合法赌场的穆司爵坐庄。 “没留名字,也不要一分钱报料费,用的还是公共电话。这说明人家不稀罕这点钱,只是针对苏亦承和洛小夕而已。”
电视柜上的小电子钟显示22:27。 欢乐世界。大人的游乐园。
到的时候才是七点多,她悄悄打开门进去,苏亦承的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搁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苏亦承明显没走。 洛小夕还想再补一脚,化妆间的门却在这时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