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陆薄言中止会议、放下上亿的合作说走就走的人,绝不是无理取闹就能办到的。
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吐得很严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吃不下东西,只能喝水。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让她放弃孩子。可是她不肯,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就没敢再提了。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帮忙劝劝她。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太危险了。”
有一把火在心底灼烧一般,苏简安的声音焦急万分。
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安心的闭上眼睛。
是两个孩子的生命,不是路边的两块石头。
“凭什么?”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跳到他跟前,“今天我要教姓陈的怎么做人!”说着又要去打人。
苏亦承怔了怔。
此刻,她一个人抱着一个略显幼稚的布娃|娃,寂静黑暗无声的将她淹没,没有陆薄言坚实温暖的胸膛,也闻不到他令人安心的气息……
距离市局最近的是第八人民医院,警车却径直从八院的门前开了过去,警员一脸问号的看向司机,“我们要去哪个医院啊?”
“你不是不舒服?”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听话,跟我走。”
这一定是幻觉,陆薄言在住院才对,他怎么可能会在家里?
她知道陆薄言会看财经报纸,但法制报纸,他貌似是不看的吧?
工作日她天天进出警察局,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对啊!”苏简安坦坦荡荡的说,“你一天有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时间是在公司度过,什么类型的美女都有可能接触,我不收买几个人给我当眼线怎么行?”
萧芸芸轻轻抚着苏简安的背:“一会儿我让田医生安排一下,出院前你顺便做个产检。”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怀里,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许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