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相信江少恺的话?”陆薄言又逼近了苏简安几分,目光更加危险了。 她泫然欲泣,一双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盛着祈求,白皙光润的双颊透出浅浅的粉色,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看着让人……更想好好欺负她一顿了。
要是以往,她一定会找准机会就上去搞破坏的。 夜色里,他狭长的双眸更显深邃难懂,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
“但幸好那场巨变没有毁了我,我知道妈妈在天上最担心的一定是我过得好不好,所以我每天都告诉她,我过得很好,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有人疼我,有人照顾我,让她放心。” 苏简安要换衣服,还要梳头发,涂防晒,动作慢了陆薄言许多,陆薄言换好了在外间翻着杂志等她。
“这么说,你是体谅我?”陆薄言的唇角缓缓勾起,说不出是愉悦还是哂谑,“那早上呢,让人白跑一趟去洛小夕家接你,也是体谅我太忙?嗯?” 她隐约听到秘书在打电话
可这毛巾是怎么跑到她脖子上的,她毫无印象。 陆薄言却只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该记得的我全都记得。”
一簇火苗,在苏亦承的眸底燃起。 他的心软下去,自此就有了一种哥哥的责任感,简安也没有让他失望,越长大越漂亮,一帮发小来家里,说是来找他打球游泳,但最后每个人都围着他妹妹。还有人当场就叫他哥,说要当他妹夫,他三拳两脚把那小子打跑了。
徐伯说:“少夫人还没有回来。少爷,要不让厨师给你准备晚餐?” 黄油在锅里融化开,下腌渍好的牛排,很快就有香气飘出来,苏简安看着锅里的牛排一点一点的变熟,成就感蹭蹭蹭的上升。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遮光窗帘都已经挡不住强烈的太阳光,室内光线强烈,怀里的人却还睡得很沉,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呼吸绵长,像个贪睡的小动物。 “司机一大早就送阿姨去买菜了。”徐伯看了看陆薄言,“少爷,你为什么不送送少夫人呢?”
苏简安只是笑了笑。 转过身的一瞬间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凶手扫了一遍,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趿着棉拖鞋,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这副样子回来作案现场,除了他住在这栋楼,苏简安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这样至少可以安慰一下自己。 苏简安看着,抿了一口服务生新送来的没有加冰的柚子汁,说:“当年高校联赛的时候小夕就是这么把冠军赢回来的。”
苏简安不省人事,被他抱着的时候挣扎了一下,饱|满柔|软的某处蹭到他的胸口上,他的呼吸刹那间变得粗重,匆匆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结果她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完了浑身清清爽爽吹着山风舒适无比,突然又不想流汗了,跟陆薄言说不想打了。
“你认识我们局长?”苏简安瞪大眼睛。 她机智的答道:“陆总,你觉得我们该干什么呢?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他没做声,她放下水杯走过去:“睡觉吧。” 她以为陆薄言是天生冷酷,可原来,他只是天生对她冷酷。
“啊?”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摇头,“没有,除非真的很忙,否则他都是下班就回家的。” 闹钟一响,她就和以往一样迅速起身,不同的是以前她设定的时间是7点30分,可今天是六点。
陆薄言笑了笑:“我陪你。” 苏简安撇了撇唇角,从购物车里把东西搬上传送带,两分钟后终于轮到了他们,她要了三个购物袋,一个装零食,一个装蔬菜水果,另一个小的装他们的日用品。
可最终,她只成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女神经。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抛下苏简安一个人走?他们好歹当了六年的实验伙伴一年的工作伙伴好吗?
如果苏简安没有记错的话,江少恺住在市人民医院。 “先试试。”
她回过头,满目诧然的看着陆薄言:“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警察局里几乎人人都会手势暗语,她为什么偏偏让江少恺教?
陆薄言没再叫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时,睡梦中的苏简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抿了抿饱满水润的唇。 她刚才喝的葡萄酒度数都不高,也许是哪款果酒的后劲上来了。